在刚刚过去的台州市十佳公诉人业务竞赛上,经过长达5天的激烈角逐,一个外表看似文静、娇小,实则热情豪爽、快人快语、有着大担当、大能量的“女汉子”从56名选手中脱颖而出,以总成绩第一、业务笔试第一的佳绩荣获“台州市十佳公诉人”称号。
她就是临海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助理陈娅丹。面对成绩,她说:“今年,我从检正好满10年,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好礼物。”
司法解释的“小百度”
2011年,陈娅丹从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毕业后,顺利考入临海市人民检察院。
一直是象牙塔里的学院派,一下子进入实战,要独立开展批捕工作。面对这个变化,陈娅丹一下子有点懵了。“以前学的都是理论,但是在实际工作中,立法解释,司法解释,乃至浙江省、台州市和临海市甚至延伸至其他省份地区的地方性规定、经验和做法等,都需要我予以收集和学习。而且,批捕环节是检察机关坚守防止冤假错案底线的第一关,但法定期限却只有短短7天。在7天紧箍咒之下,检察官不仅需要坚实的法律功底,还要对案件有超强的掌控能力,察微析疑,将冤假错案扼杀在摇篮里。”
没有捷径,只有默默学习。除了向老前辈学习,她自制了电子版和纸质版的文件库,收集历年的指导性案例、相关解释和文件,按照年份装订成册,方便查阅。这份电子版因其便利搜索,实用性强,科室内几乎人手一份。
待到2018年底,浙江检察机关施行捕诉合一。这个变化,陈娅丹真是觉得“本领恐慌”了:“说得通俗一点,批捕的工作稍微糙一点,重点把握是否构罪;公诉的活就是精加工了,要拟定具体的罪名和量刑。这要求就高了很多,至少对各个法律条款和最新的司法解释做到心中有数。”
新的挑战面前,她一边自嘲“专业选得好,一直学到老”,一边猛啃书。一套127本共计1400余个案例的《刑事审判参考》,她均予以了学习,还做了三四本学习笔记,以便加深印象。从未有过出庭经验,她就啃《国家公诉人出庭指南》,书翻旧了,书里都是各种颜色的笔记。为了挤出时间看书,她中午午休挤1小时;女儿上培训班,她看书;女儿在家练琴,她还是坐边上看书。
看完书后,她还会仔细思考,并形成文字,先后在国家、省、市等各级报刊上发表论文10余篇,其中《环境监测报告证明力影响因素的审查分析》和《简论单位犯罪中诉讼代表人资格扩大化》在国家级报刊上发表。
看得多,想得多,写得多,她的业务水平也水涨船高,从“菜鸟”变成了熟练工,现在还不时会有人向她请教业务知识,被称为司法解释的“小百度”。
司法公正的“践行者”
有了充足的法律知识做支撑,陈娅丹办案底气就足了。
接到的第一个案件,陈娅丹印象深刻,一件寻衅滋事的案件,公安部门以寻衅滋事罪提请批准逮捕。但是经审查,她认为应该构成故意伤害罪。经请示科室负责人,得到了肯定,还在科室内部会议上予以表扬。
这个良好的开始让她有了信心。渐渐地,她还练就了“火眼金睛”。2015年,侦查部门抓获两名犯罪嫌疑人,以贩卖毒品罪提请批准逮捕。细心的陈娅丹在犯罪嫌疑人的一份账单里发现了端倪,通过审讯,又追加了3名犯罪嫌疑人,其中两名犯罪嫌疑人最终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她也因此荣立个人三等功。
捕诉合一后,她办理的第一件公诉案件就是涉黑案件。该案涉及20名犯罪嫌疑人。“光是卷宗就有50多本,叠起来快赶上我身高了,都是用小推车推过来的。”但是,她还是没有慌,仔细分析案情,看卷宗,力争起诉书上的每句话都有证据支撑,每一条指控都站得住、行得通、不出纰漏。最终,一审法院以组织、领导、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等罪对本案予以判决。
不冤枉一个无罪的人,也不放过一个有罪的人。从检10年,她年均办案量100件以上,均无错案。
司法温度的“传递者”
法律的权威严肃与执法的人性关怀并不冲突。陈娅丹认为,法律这把剑可能是冰冷的,但我们的这颗心始终应该是热的,握剑的这双手要能传递司法的温度,这是检察官必须坚守的职责和初心。
2019年4月,再过2个月就高中毕业的郑某,为了减少家庭经济压力,在微信上贩卖淫秽物品,但是只赚了几百元就被公安机关查获。公安移送审查起诉后,看到这个案子,陈娅丹心软了:“马上就要读大学的孩子,判了刑就是一辈子的污点。”综合考虑后,她作出不起诉的决定。“我只觉得是做件应该做的事,没想到,一回到办公室,孩子的父母就打了我的办公室电话,一边哭着一边感谢,谢谢我给孩子一个新生。”时隔多年,她对其中的细节仍然念念不忘。
身为女性,陈娅丹还以其特有的细腻和关怀,体现执法的人性化。2013年,一对夫妻涉嫌容留卖淫案件,而且家里的直系亲属都涉案,2个年幼的孩子面临无人照看的境地。向村书记了解情况后,为了方便照顾孩子,陈娅丹对其妻子作出不捕意见。事后,该村书记特地到她办公室感谢:“陈检察官,你办案真是细致周全。没有你,这2个孩子就要没人照顾了。”
类似的案例还有很多,陈娅丹就是这样追寻着司法公正,又兼顾着司法温度。
十年磨一剑,今朝露锋芒。面对未来,陈娅丹表示将站在新起点上再出发,用业务铸就忠诚,以办案写意人生,努力成就更优秀的自己。